你說每個視甜如命的人都會蛀牙嗎?不一定,說不定那個人牙齒十分堅固,基因良好,從小到大不怎麼刷牙也沒蛀過牙。也說不定那個人每次吃完甜食都會漱口,每天睡前都會刷牙,十分愛惜自己的牙齒。

對五條悟而言,他不是很在意吃完甜食漱口這件事,但每天睡前倒是有好好刷牙就是。也因此活到這麼大—其實也才高中,全名五條悟的這個青年還沒蛀牙過。

對,直到今天。

先說在前,五條悟才不承認這是蛀牙。

「悟……」

「啊——?!」

光看今天友人比平時更不耐煩的表情(或者你要說從口氣聽起來比平時更焦躁也行),夏油傑就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

對,又。

有過五條家搞事,禪院家搞事,咒靈搞事等等各種已經發生過的事,夏油傑對友人五條悟的壞心情已經可以說是很……非常地習慣。

就算當天沒什麼事這個友人的臉色也可以很難看,應該說煩躁。

「悟,你有臉色好看的一天嗎?」

「蛤?」

一旁在看雜誌的家入硝子臉藏在雜誌後方噗一聲笑得很大聲。

「—硝子。」

「哎呀呀呀歌姬前輩找我我先走啦~」說完一手抓著雜誌一手抓著小包包面無表情跑出教室,但夏油傑跟五條悟知道,這個跟自己同屆的同學在憋笑,你看他肩膀都在抖了。

笑,都給你笑。

五條悟心情更差了。

「悟。」夏油傑放下手上的書看向五條悟。「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騙人。」

「……」

「……」

「……悟。」

「阿阿阿就說沒事傑你這麼愛問問題小心哪天禿頭阿——」

「不,這樣才不會禿頭阿……」

以上是夏油傑發現友人心情很糟的第一天。

然後又過了好幾天。

這幾天因為任務,夏油傑隻身出差,到了第三天晚上才終於在太陽下山前回到高專。一到宿舍門口就看到站在門旁的家入硝子。

是說這是男宿吧?

「硝子,怎麼了嗎,怎麼站在這。」

硝子拿著一包菸,看起來很想抽又礙於這裡是宿舍前所以只能虛虛地拿著。「那個傢伙。」

悟嗎?

連名字都不用說就知道是在講誰了。

「心情更糟了的樣子,差點把教室給炸了。」

「……」

「知道你今天會回來說在你房間等你了。」

自求多福。

家入硝子拿著一包菸跟夏油傑特別帶回來的伴手禮—一大灌酒,揮著手走開了,伴隨著夕陽的橘紅色背景,這留給夏油傑的背影說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自求多福什麼啊……」

他不覺得悟會對自己做什麼。

夏油傑拎著要給友人的伴手禮,是這次出差地的特產之一,甜的,很甜,很好吃。他知道友人一定會喜歡,所以雖然任務上午就結束了,他還是繞了一段路,排了快一個小時的隊伍,就為了給友人買這個伴手禮。

「喲,傑,回來啦。」

夏油傑脫下鞋子,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友人。

「恩,我回來了。」

「給,伴手禮。」將伴手禮交給友人後夏油傑看著悟。「是說硝子都說了喔,你差點炸掉教室?」

「才沒有——」五條悟一臉你在說三小的跩臉。「我不是剛學會術式反轉,很難控制嘛——」

所以就順便炸掉教室是吧?還是說目標就是教室??

「你是多討厭教室阿。」

才沒有咧——五條悟的表情很明顯寫了這四個字。

「那是又發生什麼,你的心情看起來比我出差前更糟了。而且——」夏油傑看向被友人放在桌上的伴手禮。「不吃嗎?你最喜歡的甜食。」

五條悟看向甜點,又轉回來看著夏油傑。「現在沒心情吃。」一個伸懶腰後將雙手向後撐在床上。「你不在好無聊啊,去哪裡玩吧,傑。」

夏油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五條悟。

「傑?」

「你…不會是蛀牙吧?」

「……」

「……」

夏油傑覺得找到友人心情糟的原因了。

「不會」「閉嘴——」

一個瞬間五條悟就貼到離自己不到兩指間的距離—阿,看到墨鏡下的眼睛了,這雙眼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漂亮,像水藍寶石又像鑽石,也像晴天的天空。

下一瞬,本來想繼續說話的嘴被那雙眼的主人用嘴堵了起來。

「——」

剛開始只是貼著,但對方的舌頭直接撬開並入侵,他們親著咬著,彼此互相交換著唾液,夏油傑可以感覺到五條悟的舌頭在自己嘴內舔了一圈,特別是上顎處多停留了一會—他記得自己很喜歡這邊,夏油傑發出一聲很輕的呻吟,一邊不甘示弱也照著對方的動作完整做了一次,可惜的是沒聽到對方的聲音,只看到對方眼裡快漫出來的笑意。

一輪結束兩人喘得跟剛打完練習戰一樣,夏油傑用袖子擦掉嘴邊沒嚥下的唾液,他看著對面的人緩慢拿下墨鏡,勾著笑,一邊用剛剛才自己嘴裡肆虐的舌將自己嘴邊的唾液舔掉。

夏油傑心想,幹。

勃起了。

「我說,傑阿,你不會這樣就射了吧?」

「蛤?誰這樣就射了,你嗎?年紀輕輕就早洩,不妙阿這,要我介紹醫生給你嗎?親愛的五條悟同學。」

「蛤?!我早不早洩你不知道?」

幹。

這都什麼跟什麼話題。

「……悟,別轉移話題。」夏油傑走向前將右手貼上五條悟左胸,一個輕推將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則是順勢跨坐在床上的人身上。「你是不是蛀牙。」

「……」

「……悟。」

「嘖。」五條悟恢復那個煩躁的樣子。「可能,大概,應該——先說我都有刷牙。」

恩,我知道。夏油傑看著五條悟,雖然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但你吃太多甜食了。我回來前你也吃了對吧,嘴裡有夠甜。」

「啊?你的嘴裡也很甜阿,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吃甜食,很可以嘛你。」

什麼偷吃。夏油傑快翻白眼。「我是補充熱量,任務很累的。」

五條悟一臉不信。

你這什麼表情。夏油傑真的很想翻白眼。自己在跟咒靈奮鬥打得要死要活時,這傢伙還可以躲在我房間吃甜食。真有你的。

「……喂,別拉。」

夏油傑拍掉正在拉自己褲子的手。

「蛤?你跨在我身上不是為了這個嗎?」五條悟說得理直氣壯,被拍掉的手又伸了回來,這次是換要脫眼前的制服上衣。

「……悟。」

聽見夏油傑聲調轉為無力,或者說無奈。五條悟又嘖了一聲,吸了一口氣。「對啦有點蛀牙啦,硝子看過了,說這幾天注意不要吃甜食就好了啦。」

「……」

「……」

「……就這樣?」

不然咧?這次換五條悟死魚眼看著夏油傑。

「只有這樣那你心情怎麼那麼差,還以為哪邊又搞事惹到我們五條家下任當家。」

該不會……

五條悟有不好的預感。

「……會痛?」

「才——」

不會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對面的人一嘴堵住,只是簡單的親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夏油傑也沒有馬上起身離開,而是額頭貼著對面的人的額頭,看著那雙眼。「哼——會痛啊,那麼要夏油傑大哥哥來安慰你嗎?五條悟小弟弟。」
幹。

五條悟敢保證自己勃起了。

看著對方掛在臉上根本挑釁的笑容,五條悟現在只想操進他身體裡,用力地操哭他,讓他明後天都下不了床的那種操。

對,他這次絕對要把這傢伙操到連床都下不了,五條悟心想,明天他能下床我就不姓五條。

「恩~很痛啊,那麼就請夏油傑大哥哥安慰安慰我囉——」




沒了,強制拉線



作者碎碎念

簡單來說就是五條悟以他的名字為賭注把夏油傑操暈在床上然後成功讓夏油傑三天下不了床然後兩人也消失三天,家入表示不要問我

一個蛀牙引發的事件(?

然後首發噗浪,匿名噗在這邊可以戳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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