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ilty Crown|涯集《Release my soul》6
Guilty Crown，恙神涯x櫻滿集
「涯，別這麼做。」
會議室裡，葬儀社幹部齊聚一堂。
有著一頭粉色頭髮的少女—碟祈，看著葬儀社領導者。
「集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
原本情緒就已經稍微會表現出來的少女，現在，憤怒的情緒完全化為表情出現在她臉上。
涯皺眉。
「但妳也聽見Daath說的話了吧。」
祈沉默。
那句話，嚇到所有人。但接下來涯的回話，才真的震撼了大家。
「只能這麼做了。」
像是對大家宣布，也像是對自己說，涯幽幽地開口。
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出聲音。即便知道這麼做只會失去好不容易回歸的領導，腦袋卻擠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有其他辦法的。」
「……其他辦法？」
涯略顯驚訝看著祈。
祈點頭。「嗯。」
「有其他辦法。但需要『他』的配合。」
他？
「誰？」
祈看著涯，微開口，沒出聲音。
應該說，在涯看來，祈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是因為有其他人在的關係嗎？
涯依舊盯著祈，舉起右手，示意其他人迴避。四分儀看了涯一眼，似乎不太願意離席，但涯只是靜靜地回看，眼神裡透露著不容反抗的強勢。
見無轉圜的餘地，四分儀只能默默地起身往出口前進，其他人即使充滿了好奇，也只能跟在四分儀後面，往出口前進。
凌瀨摸著出口的門框，猶豫著是否該這樣就離開，雖然是涯的命令，但……，凌瀨轉過頭看著涯。
「凌瀨，擔心都寫在臉上了。」
「咦？！咦…阿……」
涯嘴角微揚。「放心，之後開會我會再說明的，今天大家就先休息吧，幫我告訴大家。」
「阿……嗯，好的。」
凌瀨急忙轉頭掩蓋臉頰的緋紅，像要逃離現場般快速推著輪椅離開。
門伊呀地一聲關上。
其他人都離開這間會議室後，涯一臉嚴肅看著祈。「祈，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而且是關於集的事。」
沉默了好幾秒，祈緩緩地點頭。
「等一下。」
在祈開口說話前，涯先出聲制止。祈一臉疑惑，只見涯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疊東西，啪地放在桌上。
是紙。
而且，還是一疊的空白紙。
「？」
祈歪頭，疑惑。
只見涯拿起一張紙，抓起一旁的筆，在空白紙上寫著：有人。
意思是說，門外有人嗎？
僅僅兩個字，祈就明白了。
同樣抓了一隻筆、一張紙，祈坐在涯對面，在紙上寫著：那之後呢？
＂用火燒掉。＂
涯給了祈一個微笑。
＂那監視器呢?＂
祈看著涯，面無表情。
涯冷笑。雖然葬儀社中有一位實力而言可謂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涯想，她應該不會，應該說不敢這麼做吧。
而且，自己也有所準備。
＂放心，我有準備。＂
祈看著涯，輕輕地點頭，開始在空白的紙上，寫下……
＊ ＊
水聲。
咕嚕嚕的水聲，在耳邊移動。
氣泡自水底緩緩向水面移動，水壓讓氣泡壓縮變形，變成好幾個小氣泡，最後，回歸大自然。
咕嚕嚕。
紅色的眼瞳盯著眼前的汽泡，和略微變形的湛藍天空。
熾熱的太陽隔了一層水，似乎沒了殺傷力，集看向因水而變成奇怪形狀的太陽。
這裡是哪裡？
集感覺全身暖呼呼又輕飄飄的，很舒服。
這裡是……
漸漸闔上的眼皮，遮去了陽光。
＊ ＊
「……涯……」
「集。」
一看見集醒來，原先似乎在想事情的涯急忙跑過來。
「沒事吧？」
灰色的瞳看著集，帶著擔心。
這一刻，集突然覺得，好像回到了從前。
「……涯……這種情形，好像以前也有呢……」
明明是一起淋雨，到最後感冒的都是自己，而且總是會發高燒。
然後，特理同總是會擔心的看著自己。
「你還記得嗎，涯，小時後的事。」
集看向灰色的天空。
「集。」
「嗯？」
涯沉默了好幾秒，似乎在猶豫什麼，原本看著集的灰色眼瞳轉向一旁的地面。
集看著涯咬著下嘴唇，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集……我……」涯緩緩地開口。「我……不是你認識的『涯』。」
咦？
「什麼意思？」
集要起身，卻被涯制止。
「你因為真名的影響昏過去了，再休息一下吧。」
灰瞳看著集，集只好乖乖再躺回去。
涯笑得有點無奈。「我……正確來說，是『結晶化下的涯』。」
「結晶化？」
涯點頭，右食指指著自己眼睛。「記得嗎，我的右眼。」
右眼？阿……咦？
「結晶呢？」
集突然發現，本來在涯右眼那大片的結晶，不見了蹤影。
「你應該想說『怎麼不見了，對吧？』」
集點頭。然後他看見涯微笑。
「你仔細想想，你第一次在這遇見我時，我的右眼有結晶嗎？」
……
「……沒……沒有？」
集混亂了。
「對，沒有。」
涯換了個姿勢，眼神看向遠方。
結晶發出嗡嗡聲。
「『恙神涯』之所以能復活，全因他右眼的結晶。對於真名來說，『恙神涯』是她的騎士，是幫她破除眼前一切障礙的騎士。而對於Daath而言，『恙神涯』是他們為真名準備的第二個王。所以，他不能死。」
「所以……涯才會復活。」
涯點頭。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這是事實。所以，為了讓『恙神涯』復活，他們利用他右眼的結晶，加上真名……夏娃的力量，成功喚醒『恙神涯』。」
涯看向集。
「而我，就是因結晶，而衍生出來的『恙神涯』，可以說是『恙神涯』的碎片和結晶混合誕生出來的東西。」
涯苦笑，刻意忽略集睜大的雙眼和震驚的表情，繼續說下去。
「我會在這裡，一部分是真名讓我繼續存在，另一原因，就是……」
「只能待在這裡……嗎？」
涯看向集，微笑。「對。」
寶紅色雙瞳不可置信盯著眼前的「涯」，眼淚不知為何流了下來。
「你不該在這裡的。」
涯伸手，拭去集臉上的眼淚。
「你太溫柔了，集。」
「涯—！」
緊抱撲入懷中的集，涯只能靜靜地，聽著集哭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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